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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介绍
书名:《我们与清溪原野》
书号:978-7-5108-2649-8 |
作者:张恒 张翊 陈中建 |
定价: 32.00元 |
出版时间: 2014年4月 |
页数:290页色数: |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
陈列类别:文学作品 |
开本:小16K |
包册: |
编辑推荐
●1、涉及到亿万人的成千万知青上山下经历包许多人所不知的故事
●2、一段充满艰辛和蹉跎的岁月
●3、是一段不应该被忘记的和重演的历史
●4、本书通过下放农场知青以各自独立的目光广阔的视角和独特的感受回顾了农村生活悲欢喜乐和和岁月蹉跎的特殊经历和心路历程,并通过聚会这个纽带把历史和当今的人们联系起来。形成了风格文采多样化的作品。
●5、这本文集集体写实的创意跳出了个人著文有限视野限制的笆篱,提供了一个立体和多面看世界,看事件,看历史相对客观的机会。
●6、群体著述的作品通过对局部知青生活的回顾和描写,折射了知青大事件的内涵,为后人研究, 理解知青事件和历史提供了一份特殊的素材和史料。
网络宣传
●通过网站、博客、微博等平台进行推广介绍;
●在当当、卓越、京东商城等网上书店进行推广介绍;
内容简介
这本由知青群体撰写的描写亲身经历的草根文集以中性的叙事方式,理性的眼光,和个体独立思维集合而成的群体著书形式,再现了当年知青上山下乡大潮背景下湘南一个农场知青的生活风貌,进而折射影响了千百万人命运的知青大事件。全书包括“姓名和简历”“农场记事”“水滴与浪花的故事”,“相聚40年后”四个文字部分和历史图片部分。“姓名和简历”简叙了农场知青离开农村后的人生轨迹,提供了知青大事件背景下局部知青的生存状况。“农场记事”记载了40年前发生在农场和知青身上的一些令人关注的事件,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风貌。“水滴与浪花的故事”是全书的核心,收集了40位知青作者的46篇作品。群体著书以广阔的视角透过个体独特的感受把关注的目光投向知青生活的多个层面,形成了风格文采多样化的作品。或蕴含修地球的悲苦喜乐,演绎希望与失落交织的心路历程;或记叙田园劳作斜风细雨中的琐碎艰辛,揭示善良、诚挚和复杂的多样人性……“相聚40年后”记载了100多名知青和农场职工从世界各地聚集农场,拨去岁月沉淀的灰尘,心灵再度接近,重新闪现出火花的聚会盛事。风格迥异的聚会记文再现了聚会的盛况,抒发对友谊和人性的赞美和感怀。图片部分收入了“历史瞬间留清溪,青春轨迹刻原野”的知青的岁月定格和拨去岁月之灰尘、撞出心灵的火花的40年聚会的感人瞬间。 这本文集提供了一个立体看世界、看事件、看历史的相对客观的机会,为后人研究知青事件和历史提供了一份特殊的素材和史料。
作者简介
张恒
1973年下放湖南安仁农科所,1975年进入欧阳海电站工作,1978年考入大学,1986年研究生毕业后大学任教,后留学澳大利亚和美国,获博士学位。从事工程和科学研究,被授予部级杰出青年科学家称号,多次获国家部委科技进步奖,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
张翊
1973年3月下放湖南安仁县农科所,1975年10月招工至湖南省白沙矿务局马田煤矿,1978年起上学深造。1982年至2011年任教于湖南省长岭炼油厂中学(后更名为湖南省岳阳市第十四中学)。中学高级教师。曾被评为长炼石化总公司明星教师,岳阳市青年教学能手,优秀班主任。教学论文曾被光明日报入选刊载并获荣誉证书。
陈中建
1973年5月下放湖南安仁农科所,1976年招工到广州铁路局。1976年至1993年在广州铁路局郴州车务段工作,1993年至今在广州铁路(集团)公司阳春火车站工作,历任扳道员、站务员、货运员、货运值班员、客运值班员。擅长书法,爱好体育运动,练就多项绝活。先后在湖南卫视、浙江卫视,山西、福建、广东和中央电视台表演各种绝技,至今保持一项基尼斯纪录。
样张
目 录
第一章 姓名和简历/1
第二章 农场记事/11
第三章 水滴与浪花的故事/15
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 陈远铭/16
难忘的青春岁月 肖衡安/21
挑蒜子 蔡新生/23
人生从这里扬帆起航
——献给知青下放四十周年 刘琳娅/25
那时的我们,你们,他们
——写在下放农科所四十周年之际 张 翊/26
知青岁月拾趣 何菲菲/33
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小仁随想 周小仁/36
清溪原野的韵律 易和平/37
米酒喷香,西瓜清甜 潘晓年/39
举一反三话当年 傅定安/41
岁月与故事 吴福生/50
农科所印记 陈春玲/51
不会忘记 梁水秀/58
农场三题 李 慧/60
留住青春的记忆 陈中建/61
知青轶事 刘锦宏/66
双手创出幸福来 邓堂生/70
“劳模”——等等我
——日记一则 刘琳娅/70
东周知青记事 刘安平/72
永恒的记忆 马益萍/74
稻田守望者 郭 廓/77
知青岁月回忆点滴 刘鸽穗/88
慷慨话今昔 傅定安/90
难忘的岁月 黄世杰/106
一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安仁县农科所知青岁月记事 陈中建/107
风华岁月
——纪念安仁县知识青年下放农林场所四十周年 刘堂皆/110
永远的青春记忆 陈自洁/117
醉烟 郭兴无/119
从广阔天地走来 刘堂皆/121
难忘的知青岁月 蔡玉屏/122
知青之歌 刘琳娅/126
知青事务长………………………………………… 谢东喜、贺衡衡/137
农科所趣事一则 周立林/139
我在农科所的“野话糗事” 刘安安/140
我经历的知青时光 周月娥/149
遥远的第二故乡 劳 尔/150
那年那月那地方 肖文成/154
知青年代点滴 谭友安/157
青春有痕 张 翊/160
我的知青回忆 刘孝光/164
我们战斗在一起 戴崇静/165
知青生活掠影 胡新秀/169
父亲的知青情怀 刘琳娅/175
四十年重聚农科所感怀(外一篇) 郭干湘/179
阳春三月
——致逝去的青春 董庆兰/183
我与田野 张 恒/184
第四章 相聚四十年后/203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安仁县农科所知青40年聚会后记 陈远铭/204
泪为何飞?
——相聚40年后 张 恒/214
四十年相聚有感 陈中建/221
草叶上的梦 郭 廓/223
知青聚会感怀 李东方/235
农科所知青在钓鱼台聚会有感 周克作/237
安仁农科所是你们永远的家 刘兴录/239
师生、同事与朋友
——与知青共处记事 刘顺生/241
我的成功离不开知青 钟拨阶/243
聚会主题征集总汇 ………………… 《我们与清溪原野》编辑部/244
故地重游散记 李东方/246
第五章 历史的瞬间——摄影集锦/253
后记/275
第一章
姓名和简历
试验队
梁水秀
1972年3月下放,1978年8月返城,1978年10月至1989年豪山乡供销社,1989年至1992年关王乡供销社,1992年至今竹山乡供销社,2004年退休。
阳庆云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招工到湖南省长岭炼油厂计算机研究所工作。
成晓萍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郴州计量测试检定所,2010年退休。
巫智建
1973年下放安仁县龙海公社,同年12月转安仁县农科所,1976年入伍,1980年至今郴州市北湖区商务局(以前的商业局)。
郭辅军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12月至1981年桂阳宝山铜矿,1981年至2005年郴州纺织器材厂;2005年买断至今无业。
马益萍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9月至1977年8月就读于湖南师大化学系,1977年9月至1980年任教于湖南省石油公司常德6909子校,1980年9月至2007年3月任教于益阳市第四中学后合并市六中。中学高级教师,2007年3月退休。
李荫茹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起工作于湖南省长岭炼油厂仪表车间,2010年退休。
黄小玲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至今郴州化工集团公司,2010年退休。
赵湘军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12月至今郴州湘运公司,2006年退休。
王智军
1973年4月下放,1978年12月郴州湘运公司,1979年至1982年9月浏阳汽车站,1982年9月至今龙骧集团公司。
周爱莲 1973年4月下放,1977年郴州碳素厂,1995年退休。
陈冬娥
1973年3月下放,1979年返城,1980年1月至12月安仁县清溪镇供销社,1981年1月至12月安仁县排山供销社,1982年1月至今安仁县农副产品公司。
侯满姣
1973年3月下放,1974年10月至1986年郴州麻纺厂,1986年至1993年2月郴州西街商场,1993年3月至今地区纺织品公司,2005年退休。
胡锡武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起工作于湖南省岳阳长岭炼油厂。
邓堂生
1963年12月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1月下放到羊脑乡,1974年3月下放安仁农科所,1974年10月至今柑橘场,2007年退休。
李爱民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9月至1988年安仁县农械厂,1988年至1990年西安市延钢机械厂,1990年至今咸阳市植保机械厂。
唐香梅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10月至1976年7月郴州卫校就读,1976年8月至1992年8月安仁县第二人民医院(安平医院)任护士长,1992年9月安仁县中医院任护士长,2007年11月退休。
陈湘仁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9月招生,已去世。
水稻一队
肖文成
1973年下放安仁县龙海公社,同年12月转安仁县农科所,1976年至1982年1月新疆军区测绘大队服役,1982年到1999年在郴州印刷厂工作,2000年下岗,在北京打工至今。
陈自洁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郴汽集团,2003年退休。
李 慧
1973年下放安仁县农科所,1975年7月至1977年7月湖南省财会学校读书,1977年7月至1987年8月郴州人民银行北湖区支行工作,1987年8月至1989年6月湖南省广播电视大学脱产读书,1989年6月至2009年12月郴州市人民银行中心支行工作,2010年1月退休。
严 敏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郴州商业大厦,04年退休。
谭友辉
1973年4月下放,1977年12月至1988年7月耒阳市白沙矿务局,1988年8月至今郴州市食杂果品公司,2005年退休。
曾芬莲 1973年4月下放,1978年6月招工到郴州棉纺厂,2003年退休。
谭丽莎 1973年4月下放,1977年招工到郴州烟厂档案部。
侯佳林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12月至今郴州市烟厂,2005年退休。
张卫国
1972年3月下放,1976年至1981年郴州冶炼厂,1981年至1985年安仁县豪山乡供销社,1985年至1988年安仁县农副产品公司,1988年至1995年安仁县烟草公司(竹山、坪上、安平等烟草站),1995年至今安仁县农械厂。
戴魁明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10月至1979年1月湖南农学院郴州分院就读,1979年2月至9月安仁县农科所,1979年10月至今安仁县邮政局。
吴宁郴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12月床单厂,1976年参军,1979年郴州外贸,买断至今。
刘文进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12月至今郴州市汽车修配厂,2009年退休。
谢春蓉
1972年3月下放,1976年12月至1985年5月郴州市湘运公司,1977年至1985年5月资兴鲤鱼江汽车站,1986年6月至今长沙市南郊公园,2005年退休。
蔡 林
1972年3月安仁农科所下乡,1975年6月长岭炼油厂做工,1978年3月至1982年元月在湖南农学院畜牧专业学习,1982年元月至1985年3月在湖南省畜牧局工作,1985年3月至1989年元月在湖南农业杂志社任记者、编辑,1989年元月至1992年3月湖南省畜牧局工作,1992年3月至2002年5月在湖南省牧工商总公司任副总经理,总经理,2002年至今在湖南省畜牧水产局任副处长、处长。
窦世平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起工作于湖南省长岭炼油厂。
黄秀志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6月至2001年郴州化工厂,2001年4月买断失业至今。
陈永庚
1963年12月下放安仁县东周林场,1969年二次下放到安仁县禾市新渡村,1974年转至安仁县农科所后又转到安仁县柑橘场,2010年从柑橘场退休。
张庆初
1963年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下放到华王乡,1974年下放安仁农科所,1974年至今柑橘场,2005年退休。
郭干湘
1973年3月下放,1974年10月汝城县,1978年就读郴州卫校,1981年汝城卫生系统工作,现就职于汝城县人民医院。
陈更生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10月招工,已去世。
孔艳辉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11月招工,已去世。
水稻二队
贺衡衡
1973年4月安仁县农科所,1975年6月郴州地区化肥厂办公室任打字员, 1984年6月在化肥厂生产科任统计员,1993在化肥厂机关党支部书记,1997年任郴化集团天成公司办公室主任兼机关党支部书记,1999年被评为郴化集团劳动模范,2005年6月退休。
曹四花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中央粮食储备局郴州直属库,2006年退休。
刘国清
1973年4月下放,1980年至1981年湘运安江技校,1981至1989年湘运郴州公司劳资科,1989至1996年郴州师专工会,96至2010年湘南学院学生处,2010年10月退休。
胡果苹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9月招工回郴,1993年南下深圳至今。
周立林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起在郴州市妇幼保健医院工作至今。
石 强 1973年下放,现在在珠海电子行业工作。
陈海清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12月郴州烟厂,1994年内退。
吕志明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11月郴汽集团至今。
岳建华
1973年4月下放到安仁县农科所,1975年6月招工到郴州地区化肥厂,1998年在郴化集团桥氮营销部开汽车,2010年8月退休。
刘孝光 1972年3月下放,1975年10月至今耒阳欧阳海灌区。
何伯仁
1973年3月下放,1977年6月返城,1978年3月至1983年3月华王供销社,1983年4月至今安仁县农副产品公司。
刘洪明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郴州市一运,1976年参军新疆,1978年5月郴州市一运,1996年湘运车队至今。
彭贱生
1973年3月至1979年3月下放农科所,1979年4月至2003年安仁县氮肥厂,2003年体制改革买断,至今无业。
何菲菲
1973年3月下放,1978年至1980年安仁县百货公司,1980年至1989年综合公司,1989年至1995年商业局文秘、助理工程师,2003年3月退休。
刘曼英
1972年3月至1978年12月下放农科所、种牛场,1979年元月至1979年12月安仁县副食品公司,1980年元月至1993年11月安仁县综合公司,1993年12月至1996年9月安仁县农村调查队,1996年10月至今安仁县老干局,2004年退休。
刘锦宏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10月至1979年12月安仁县造纸厂,1980年1月至今安仁县农副产品公司。
李曼珍 1972年3月下放,1976年7月至今安仁县药材公司。
蔡玉屏
1968年下放安仁龙海公社,1974年转农科所,1974年10月安仁柑橘场,1977年转正,2006年退休。
滕冬玉
1972年3月下放,1977年返城,1979年安仁县氮肥厂,1979年至今安仁县锰矿,2003年退休。
周玉华
1963年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下放到农村,1974年下放安仁农科所,1974年至今柑橘场,已退休。
彭 建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12月招工,已去世。
水稻三队
谢树清
1973年下放安仁县龙海公社,同年12月转安仁县农科所三队,1975年10月推送湖南水电学校学习,1978年分配郴州地区水电局工作助理工程师,1980年华南理工学院学习,在职研究生学历,1983年郴州华塘电厂生技科长电气工程师,1989年郴州水电设备厂厂长,1992年郴州空调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1998年辞职下海。拥有七项国家专利,曾获省劳模和省优秀青年企业家称号。2005年病退。
陈永仁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9月郴州卫校读书,毕业后留校工作至今,2011年退休。
宗艳玲
1973年4月至1974年11月下放安仁县农科所,1974年12月至今郴州湘运,2010年退休。
董庆兰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11月至今郴州郴化集团天成公司工作直至退休。
唐春秀
1973年4月下放,1979年郴州通用机械厂,1985年10月湘潭谭家山煤矿,2005年退休。
文舒林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11月招生白沙矿务局技工学校,78年12月分白沙矿务局机厂,1980年调入交通部郴州筑路机械厂,1984年任装配车间施工员、调度,年底调厂劳动人事科。2012年6月退休。
易和平 1973年下放安仁县龙海公社,同年12月转安仁县农科所,1976年招工。
谢亚清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6月读湖南电力枝校,1978年6月鲤鱼江电厂,1998年退休。
刘安安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9月至1977年8月湖南师大就读,1977年9月至1985年安仁县宣传部,1985年至1989年茶陵县宣传部,1989年至今乡镇工作。
吴满生
1973年3月至1976年2月下放农科所,1976年3月至1979年1月入伍新疆测绘大队,1979年5月至今安仁县法院。
陈远铭
1973年3月下放安仁农科所务农,1975年5月后在郴州化肥厂当工人,1978年后求学读书,1980年7月后当教师至今,现居住衡阳。
肖衡安
1972年3月至1978年8月安仁农科所,1978年至2012年10月安仁县税务局(1994年分家留国税局)至今。
阳初发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10月至1976年7月郴州农校就读,1976年8月至今安仁县农业局。
刘安平
1973年3月下放,1979年红岩木材站,1987年安平木材站,1990年安平医院,1995年至今永州市第三人民医院。
喻名述
1963年12月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1月下放到羊脑乡,1974年3月下放安仁农科所,1974年10月至今柑橘场,2006年退休。
王安平
1973年3月下放,1978年10月返城,1979年6月至1982年安仁县财政局,1982年安仁县服务公司,1989年至今安仁县排山乡财政所,2007年退休。
郭安林
1972年3月下放,1976年11月就读于白沙矿物局技工学校,1978年12月至今省煤炭科学研究所。
肖春玉 1972年3月下放,1979年至2006年安仁县副食品公司,2006年退休。
周月娥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至1985年招工于湖南郴州市运输公司出纳员,1985年至1989年湖南郴州市运输公司助理会计,1989年至2002年广东省深圳市54415部队出纳,2003年退休。
陈新建 1973年5月下放,1978年返城后招工,已去世。
雷治滨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招工,已去世。
经作队
陈中建
1973年5月下放安仁农科所,1976年10月至1993年7月广铁郴州车务段,1993年8月至今广东省阳春市火车站。
张 恒
1973年下放安仁农科所,1975年招工,1978年考入大学, 1986年研究生毕业大学任教,后留学澳大利亚和美国,获博士学位。从事工程科学研究。
张 翊
1973年3月下放,1982年起任教于湖南省长岭炼油厂子弟中学后更名为岳阳市第十四中学至今,高级教师。
陈爱玲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10月至1979年1月湖南农学院郴州分院就读,1979年2月至12月安仁县农科所,1980年1月至今安仁县农业局,2009年8月退休。
周爱梅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10月至1976年7月郴州卫校就读,1976年8月至今安仁县人民医院,2007年退休。
陈春玲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11月至1991年5月在欧阳海灌区水电局工作,1991年6月至2005年12月在郴州轴承厂工作,2006年退休。
许秀英 1973年4月下放,1975年10月招工。
翟秀丽
1972年3月下放,1979年至1986年5月朝阳供销社,1986年6月至今安仁县生资公司。
郭志强
1972年3月至1975年6月安仁县农科所知青,1975年7月至1978年1月郴州地区青山垅水电站工人,1978年2月至1980年1月郴州地区商业学校大专班学习,1980年2月至1985年6月郴州市北湖区委统战部工作,1985年7月至1988年7月湖南省委党校本科班学习,1988年8月至1996年6月郴州市北湖区政协工作,1996年7月至今郴州综合职业中专学校工作。
周万清
1963年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下放到农村,1974年下放安仁农科所, 1974年至今柑橘场,已退休。
喻名义
1963年下放东周林场,1969年下放到洋脑乡,1974年下放安仁农科所,1974年到柑橘场,1975年大石林场,1994年退休。
戴崇静
1973年3月至1975年6月安仁农科所知青,1975年7月年至2013年9月在湖南长岭炼油厂工作,2013年10月退休,居岳阳。
刘琳娅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10月至1977年9月郴州卫校读书,1977年10月至今安仁县人民医院,2009年退休。
周玉兰 1972年3月下放,1976年11月招工。
余连红
1967年3月下放,1976年至1979年招工安仁东周种牛场,1979年耒阳农业局,后到畜牧局,2005年退休。
林 才 1972年下放,1977年12月招工。
谢桂莲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郴州商校读书,已去世。
石映芝 1973年4月下放,1977年12月招工,已去世。
畜牧队
刘金莲
1973年3月下放,1978年10月至1988年12月安仁县副食品公司,1989年至今安仁县烟草局。
黄世杰 1973年4月下放, 1974年12月湘运汽修厂,2000年1月郴汽集团至今。
席新根
1973年4月下放,1977年12月湘运汽修厂,1996年6月一汽服务站,2000年1月郴汽集团至今。
周 平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至1977年湖南水电学校,1977年12月至1996年安仁县水利局,1996年至2002年安仁县县政府,2002年至2007年安仁县宣传部,2007年至今安仁县人大。
谢鸾英
1973年3月下放, 1978年12月至1979年4月安仁县酒厂,1979年5月至今安仁县百货公司。
陈玉莲 1973年3月下放,1978年至今安仁县综合公司。
王柏仁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起工作于湖南省长岭炼油厂。
林东生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9月至1977年6月长沙有色金属工业学校读书,1977年7月至1983年贵州中国有色金属总公司,1983年至今安仁县公安局。
潘晓年
1972年3月下放安仁县农科所,1974年9月至1976年8月就读于耒阳师范,1976年8月至1985年7月供职于耒阳师范学校附属小学,1985年8月至2010年5月供职于郴州市教育科学研究院,2010年6月退休。
阳雪英 1973年下放,1976年招工,已去世。
渔场
刘永沅 1973年4月下放,74年12月郴州农机公司,92年农机局至今。
戴崇慧
1972年3月下放至农科所,1976年9月入读湖南农学院,1980年1月安仁县农业局,1992年3月安仁县人大常委会,1998年4月长沙市国土局雨花区分局,2003年至今长沙市人社局人才服务中心。
陈长庚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6月招工到郴州地区化肥厂,1979年11月到安仁县人民检察院工作至今。
蔬菜队
胡新秀
1973年8月下放,1974年12月郴州邮电局,1998年改为郴州电信公司,2006年退休。
王 珍 1973年4月下放,1974年郴州湘运,2004年退休。
雷晓建 1973年下放,1975年10月招工。
邹志勇 1973年4月下放,1976年郴州地区印刷厂,1978年同丈夫到香港定居。
刘大治 1965年下放农村,1974年转农科所,1975年耒阳欧阳海灌区水电管理局。
祝和苏 1973年4月下放,1978年6月郴州棉纺厂,2004年退休。
傅定安 1972年3月下放,1978年10月返城,1979年至今年安仁县人民医院。
周笑河 1972年3月下放,1978年10月至今安仁县城关镇居民委员会。
机耕队
吴福生
1972年3月下放,1975年6月招工进入长岭炼油厂汽车队任汽车驾驶员,2004年并入长辰加油站任加油员,2013年2月退休。
李定文
1972年3月下放,1974年12月至1978年入伍东北四平,1978年至1980年兰州军分区,1980年至1986年转业回安仁县造纸厂,1986年至今衡阳第三化工厂。
蔡新生
1973年3月下放,1979年5月至1986年5月安仁县文化馆,1986年6月至1991年4月安仁县剧院,1991年5月至今安仁县文化局。
东周种牛场
周建国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至1980年欧阳海电厂,1980年至2004年安仁县五交化公司,2004年后公司倒闭无业。
谢东喜
1973年3月下放,1973年3月安仁县东周种牛示范场;1975年6月至1979年郴州地区化肥厂;1980年至1997年化肥厂汽车队;1998年至2008年11月郴化集团天成公司老龄办工作任党支部书记;2008年12月退休。
李晓华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欧阳海电站工作。
曾昭兴 1965年下放农村,1974年转东周种牛场,1975年欧阳海电站工作。
李晋湘
1973年3月下放,1976年9月至1978年7月衡阳冶金技校,1978年8月至1980年耒阳冶锰车队,1980年至今衡阳百货商场,2004年退休。
周小仁
1972年3月下放,1978年10月至1987年5月安仁县供销合作总社,1987年6月至今安仁县科技局。
刘堂皆
1972年高中毕业,1973年3月至1986年下放农科所后转东周种牛场,1986年至今安仁县大石林场。
刘鸽穗
1973年3月至1976年8月下放农科所东周分场劳动煅炼,1976年9月至1978年7月在长沙农校学习,1978年7月至2010年在安仁县城关二小教书,2010年7月退休。
郭兴无
1973年3月下放,1974年9月至1975年3月转点株洲石锋区龙头部镇,1975年3月至1977年2月就读于株洲田心技校(机车钳工),1977年3月至今株洲电力机车有限公司。
刘长荣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6月至今郴州化工集团天成公司,2004年退休。
谭友安
1973年3月下放,1975年6月至2001年郴州化工集团天成公司,2001年至今公司买断自谋职业。
张春苟
1973年3月下放,1977年转为东周种牛场正式职工至今。
廖振仁
1973年下放,1975年招工,已去世。
第二章
农场记事
1 |
1972年3月19日 |
32名安仁知青下放到农科所。 |
2 |
1972年5月 |
知青文艺宣传队成立,演出《知青之歌》。 |
3 |
1973年春天 |
“知青红楼”建成。 |
4 |
1973年3月30日 |
50余名安仁知青下放到农科所。 |
5 |
1973年4月18日 |
40余名郴州知青下放到农科所。 |
6 |
1973年5月4日 |
部分知青停工进城“休闲”,场领导冠其名为搞 “五四运动”;引发“幽默”事件。 |
7 |
1973年5月 |
农场文工团成立,《雷锋赞歌》等节目安仁城一炮走红。一系列节目在县城和农场周边农村上演,声名远扬,其中《洗衣歌》成为长久不衰的经典之作。 |
8 |
1973年5月 |
农场首支男女篮球队成立,随即成为安仁职工篮球运动的有生力量,多次夺金挂银。 |
9 |
1973年 秋 |
农场因知青恋爱事件,采取了错误的全所范围内的批评干涉行动,伤害了个人的权利和自由。 |
10 |
1974年4月 |
20余名安仁1960年代下放知青转来农科所。 |
11 |
1974年8月 |
马益萍、刘安安成为农场首批“工、农、兵大学生”;谢桂莲、潘晓年、阳初发、周爱梅、唐香梅、林东生等进入中专学习。 |
12 |
1974年12月 |
李定文参军到沈阳部队。 |
13 |
1974年8月 |
陈春玲、张恒到县“评法批儒”演讲队培训和农村巡回演讲。 |
14 |
1973年-1975年 |
经作队西瓜种采集和西瓜品尝盛会。 |
15 |
1975年6月 |
长岭炼油厂招工,蔡林、窦世平、胡锡武、戴崇静、李荫茹、王柏仁、吴福生、阳庆云等入选。 |
16 |
1975年6月 |
郴州化肥厂和郴州运输公司招工,陈远铭、贺衡衡、黄秀志、成晓萍、谢东喜、刘洪明等10余人入选。 |
17 |
1975年8月 |
中专招生, 谢树清、周平、李慧、刘琳娅等入选。 |
18 |
1975年11月 |
欧阳海水电管理局和欧阳海电站招工,刘孝光、周建国、李晓华、曾昭兴、刘大治、陈春玲、张恒等入选。 |
19 |
1976年3月 |
肖文成、巫智建、吴满生参军到新疆部队。 |
20 |
1976年8月 |
“社来社去”招生,戴魁明、陈爱玲、戴崇慧等入选湖南农学院;刘鸽穗进入中专学习。 |
21 |
1976年10月 |
广州铁路招工,阳雪英、陈中建入选。 |
22 |
1977年-1979年 |
留下的知青在工作和返城之间苦苦期待。 |
23 |
1979年 |
全体知青返城。 |
第三章
水滴与浪花的故事
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
陈远铭
我的父母相继过世已近30年,自从送走母亲以后,每年赶车回乡的日子不再是岁末年尾,而是四月的清明时节。常话说:“男儿有志走四方”,我自从安仁县农科所知青点走出后,生活的足迹一路北上,但也始终只在郴州、耒阳、衡阳和长沙这几个不远的城市盘桓。因此,每年四月返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一般都会选择走安耒公路。也无论旅途的颠簸劳累,当车过了朝阳镇临近清溪乡时,我总会倚身车窗,目不转睛地眺望路旁的田野村庄,寻找当年的知青点旧址,生怕一下子错过。
安仁县农科所南边有个标志性建筑,那是一座用红砖砌成的二层楼房,我们称之为“知青红楼”。当年建楼时,我们常常夜晚加班加点搬砖送瓦,而跟车装卸砖瓦是最辛苦的事情,但每次我都争着揽下这份活儿,目的仅仅就是想坐坐“东方红”大拖拉机。往北看去,依次是水塘、晒谷坪、谷仓、食堂、办公楼,再往北就是一排排的青瓦平房。公路对面则是渔场、经作队和畜牧队的房子了。年复一年,知青红楼依旧,青瓦平房还在,但年久失修,日渐破旧,有一种“左右皆废墟,南北尽颓垣;昔人固不留,遗迹尚依然”的感觉。而一晃而过的人面更是全然生疏,倒是田垄上一片片的油菜花依然开得那么金黄灿烂,那么撩人心扉。
我是1975年6月作为知青招工进了郴州市化肥厂。当时离开农村返回城市是每一个知青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真正可以离开的时候,我却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和依恋。两年多的知青生活,近一千个日日夜夜,虽然浸润着艰辛、苦累、忧愁和伤痛,却也不失幸福和快乐,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里头,是友情非友情,是恋情又非恋情,青涩而纯真,稚气却执着。
记得我落户的是水稻三队,全队近30人,郴州籍和本地知青有20余人,其他为农科所工人和雇请的农民工。队长周天河,一位40来岁的老工人,国字脸略显白净而清瘦,说话平和,有点像乡村干部。他不但精熟农活技术,还略懂中草药,每次从田间看水回来,手头总会拽一把车前草、夏半莲之类的根根草草,帮人治治头痛脑热和磕磕碰碰的伤口。我们队的知青很尊敬他,也有些怕他。因为他干起农活来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偷懒耍滑,出工不出力。不管是春寒赤脚下田,还是酷暑除草平地,周队长不喊收工,没有一个人敢提前离开。长时间的劳作,我们累得直想歇歇气坐一坐,只要听到周队长的一声咳嗽,全都惊跳起来,又手慌脚乱地跟上去。不过,后来我们从其他农民工身上学到了苦中偷闲的一二招,实在累了的时候,上厕所或抽烟。我一生至今只有三年的抽烟陋习,那就是知青生活的三年。
初到水稻三队,我是不太招周队长喜欢。原因也简单,干活没样子而且怕脏怕累。这可能与父母开医疗诊所,家道还算殷实,从小就养成的洁癖很有关系。记得第一次出早工是挑牛栏淤,我没有打赤脚而是穿着套鞋,小心地绕过牛粪,慢慢往粪箕里扒着冒着怪味的淤草,然后挑着半担子牛粪晃悠悠地走,那样子惹得周队长非常不高兴,脸拉得长长的。但后来不久,我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彻底“农民化”了。我学会了从犁田施肥到育种插秧,从杀虫除草到杀禾挑谷的全套农活,成为水稻三队主要劳力,其原因除了真诚接受“再教育”之外,两个早一年下放的知青学长给我的影响是很大的。
一个是阳初发,大家都喊他“大脑壳”,因为后脑勺小时候睡得比较扁,正面看起来脑壳的确比一般人显大。他个子稍高,脸晒得黝黑,整天笑眯眯的,一副憨厚朴实农民的样子。我向他学好了两件事情:一是到牛栏里去抠牛鼻子牵牛,二是晚上“扯胡子”打纸牌。我们友情颇深,后来在郴州的一段时间,他在桥口农校读书,我在化肥厂做工,互相走动很是频繁,又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竟断了音讯。我一直怀疑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慎,得罪他了,至今心里无解。
还有一个就是刘安安,当时农科所知青点很受领导器重的一个标杆式的人物,是农科所第一批走出去而且被保送成为工农兵大学生的知青。他刻意不修边幅,个头不高,身板壮实,头发胡须浓密,两眼炯炯有神,透出一种特有的老练和成熟,全然不像我们这些不谙人情事理的青涩一族。我最佩服也是后来致力于模仿和学习的有两点:
一是干农活像“拼命三郎”,总是主动去做大家一般不愿意做的或者不敢去做的事情。例如,穿着露着棉花的破旧棉袄,用一根草绳捆着,到城里满街收大粪;或者卷起裤脚,赤脚钻到城里公厕下面的大粪池子里去掏粪。有一次我跟着刘安安到城里收粪,不知谁告诉了我六十来岁的老母亲,追过来眼泪汪汪地拉着哭,我却挑着满满的粪桶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又例如,用手摇鼓风机喷洒剧毒农药“六六六”粉很容易中毒晕倒,除了农民工黑牛他们外,一般就是刘安安、阳初发和我了。还有每次全队到山里去挑木炭,或去城里担粪,我都会跟他最先回到队里,然后返身再去接像宗艳玲、陈永仁、唐春秀那些走在最后的女队友。
另外一点就是刘安安会一手“查拳”,打起来行云流水,让我很是羡慕。因此,我们三队的人在农活之余,相互总喜欢比试比试。记得有一次下雨歇工,我和农民工黑牛在宿舍走廊前交手,他虽然体壮力大,我顺用力气,甩他一个大包,结果出事了,头部撞在墙角上,将我吓得半死,最后在医院整整陪护他三天。不过,几十年来,我仍习武不止,正是得益于当年刘安安的影响。
水稻三队在农科所的西北角,有两排平房。前面一排半新半旧,外走廊结构,主要是周队长等老工人和机耕组段司机和尹司机一班人居住;后排为内走廊结构,房间相对,知青两人一间。房屋是由旧养牛屋改建的,有些阴暗潮湿,屋顶还时常漏雨,因为有我们这样一群年轻的知青小伙子和姑娘,后排平房倒显得格外的热闹而富有生气。两排平房四周是一片四五十米宽的旱地,春天来了,油菜花无拘无束地开着,阳光下金灿灿的,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泥土味的清香沁人心肺。
我的室友知青是郭安林,1.7米以上的个子,身板壮实,皮肤稍黑,浓眉细眼,笑起来眼睛更只剩下一条缝。他喜欢一路走一路哼歌,最常哼的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有时候站在田头地里干活,他会面向渔场方向,深情地唱着“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那动情的样子常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一直认为渔场或经作队那边肯定有他心仪的知青姑娘,谁知好多年过后,我听说他和同队的陈新建结了婚。我的脑海就常常浮现陈新建当年的模样:一个稍胖白净的姑娘,短发圆脸,文静少语,笑起来一点都不张扬,总像有那么一点点心思的样子。前几年,我在长沙万婴教育机构任教育总监,他们的儿媳妇龙薇在万婴艺术中心工作,这才知道他们家离万婴总部很近,一来一往,我成了他们家的常客。2010年年底,郭安林相约,肖衡安来长沙,马益萍丈夫李东方、李小鹏的父亲李真愚和我相陪,老二戴崇慧因事缺席。那时陈新建因肠癌疗治出院不久,恢复不错,和大家说话很幽默,说起当年知青生活可以说是谈笑风生。
2011年元月春节前,陈新建第二次住院回家,我去探望。她依靠在沙发上,却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唯有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无光但分明充满对生活的渴望。郭安林在旁边忙碌着,我只说了一句话:“新建,你要坚持,坚持下来就好!”春节后不久,我因胆结石发作住进衡阳附二医院,接到老二戴崇慧从长沙打来电话,说陈新建已经去世,是否一起去吊唁,我只淡淡地告诉她:“我不在长沙,现也没在万婴。”人生苦短,生命脆弱,我心里隐隐作痛。
下放农科所知青先后将近200来人,原籍和郴州籍占了一大半。虽然我们从四面八方到农村安营扎寨,仍然没有褪去学生的稚气。每天面对繁重无休止的劳作,各种复杂的心态也悄然萌发。有想家的焦虑,有颓唐的苦闷,也有失去理智的冲突。但更多的是知青之间患难与共的理解和担当。每当干农活时都是互助互帮,很是默契。无论是插秧薅草,还是挖土撒粪,体力强手脚快的人到田头后,一般会去再接一接还没有到头的;最忙的是7月份前后“抢收抢种”期间,大家强弱自动搭配分组,包片包收包种;男知青捉鱼摸虾扑青蛙,都少不了大家一起打牙祭,女知青家里捎来小吃,也会分给大家品尝。记得有一次端午节前两天,胡果苹、谭丽莎、孔艳辉和成晓萍回郴州探亲,想托人买土鸡带回去,我和郭安林、郭志强自告奋勇带她们跑到安仁华王庙农民家里去捉鸡,我也买了一只大母鸡准备过节时带回家。回到队里,郭安林和郭志强反复提议晚餐要杀一只鸡犒劳大家,小不点吴满生、文舒林欢呼雀跃,我开始也高声附和同意,但随即后悔,因为男同胞只有我买了鸡,家又在本地,我不割肉谁割肉?我至今怀疑郭安林和郭志强两个家伙串通好了坑我。当然,我的手艺相当不错,大家吃得兴高采烈,我一辈子喜欢厨艺,过节或来客,总喜欢露一手,但如今做鸡这道菜,总觉得不如当年,不知是乡里的鸡特别有味还是少了知青的豪情。
人世间有一个永恒的主题,那就是“爱情”,但在当年“接受再教育”的特殊年月,除了起早贪黑做好农活之外,没有书籍,没有音乐,爱情更是一个绝对的禁区。虽然明有禁令,农科所仍然是一座演绎人间真情的青春部落。
远离父母和亲人,在集体劳动和生活中,大家相互帮助相互欣赏。你帮我完成定额农活,修理农具,我帮你洗衣服或省下饭票偷偷塞给你。而坐下来总有说不完的话语,当长长的辫梢无意或有意甩到身上,说实在的话,小伙子总会产生不少的遐想。男女知青之间产生的那种情愫,虽然当时朦朦胧胧说不上就是谈情说爱,却也像春种秋收一样,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每每想起,除了郭安林和陈新建,我眼前还会出现一些熟悉的面孔和身影:易和平白白胖胖,小八字胡,菩萨脸,平时不太作声,但特别逗人喜欢;谭丽莎精明能干,说话心直口快,却风趣幽默;还有高挑端庄,有一口漂亮普通话的王珍;腼腆少语,身材苗条的董庆兰;吹拉弹唱,多才多艺的肖衡安;颇有一些文学和艺术素养的张翊;身材魁梧颇有男子汉气的阳庆云;个子不高,机灵活泼的郭兴无;一笑就非得弯腰的雷治滨……世上有一条反概率理论,叫作“甘帕森法则”,即事物是矛盾的,越是认为应该要发生的结果不一定就会出现,你越是不认为的事情,却极有可能会发生。用它来解读农科所知青之间的故事倒是很值得玩味的。据说,郭志强为此写过这方面的诗稿,可惜至今没有读到。
繁重的劳作和生活的简陋并未消减我们的纯美和青春活力,大家最兴奋的除了听到吃饭时敲钢轨的声音外,还有就是农闲时分或每天劳作后活动的喧闹声了。
自从农科所来了知青,县里的篮球联赛进入前三名就有了农科所队,李爱民是球队的核心,个子不很高,控球能力非常强,球场上左冲右突,像泥鳅一样几乎没有人看得住他;长子周立林是中锋,虽然单瘦,篮下工夫还是相当不错的;雷晓建眼神虽然不好,投篮还是颇准的;席新根个子特高,站在场上能够唬得一下子;身材壮实的阳庆云、公子模样的张卫国、黑牛牯样的岳建华可以称为龙虎之将,当然,还有三个主力是绝对不能少的,那就是三队的谢树清、易和平和我,特别是长着浓密胡须的谢树清,英俊潇洒,球场上眼一瞪,嘴一抿,一出手准是三分球。现在回味起来,就是NBA球赛也不如当年农科所晒谷坪上的对抗赛来得精彩。
除了篮球队之外,文艺宣传队也是当时农科所白毛书记喜欢对外炫耀的宝贝之一。每到农闲时分,文艺宣传队就到附近农村走家串户,在村子里大一点的禾坪上演出节目,宣传毛主席和党的指示精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负责抓知青文艺宣传队工作的是马益萍、李荫茹和肖衡安等。马益萍说话铿锵有力,有领导的架势,我们都还是很服她的;肖衡安是艺术总指挥,总在后台前台忙上忙下,令人佩服的是他能吹一口好笛子,节目的序曲一般都是由他定调。当然,李定文和张卫国的二胡也非常出色,在当时没有音响设备的时代,每一次节目能成功演出,他们的演奏可以说功不可没。
农科所的知青文艺宣传队在安仁县非常有名气,可以说不亚于县里的专业剧团。岁月悠悠,许多演出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白毛女》片段中,扮演大春的石强应该用漂亮来形容,嘿嘿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好像特别迷人。《洗衣歌》是我们的压轴节目,姑娘们的藏族舞蹈美轮美奂,扮演解放军战士的郭辅军虽然平时好像少了一点男子汉味道,但长得还算英俊,舞台上表演收放自如,开合大方。特别是他同扮演藏族小姑娘的孔艳辉的一段双人戏,惟妙惟肖,至今令人津津乐道;另外,也应该值得说说的还有我和胡果苹或张翊的双人舞,那是花了时间和心血排练出来的大合唱的主题舞,当时谈不上什么“现代风格”或“民族风格”,但“革命式”和“前进式”的舞蹈动作那是极具震撼力。
文艺宣传队一般利用晚上和农闲时候排练节目,除了到县里演出后能吃一碗两角钱的光头面之外,队员和其他所有的知青没有丝毫特殊。一样的白天挽起裤脚,背起锄头,扛起犁耙,整天和泥巴打交道,一样的手掌长满茧,手指起倒签,腿杆没汗毛。每次通知排练节目,大家很快收拾干净来到排练场,仍然笑语连连,歌声朗朗。我在师范院校里组织过或审查过不知多少次演出,看到学生们一张张笑脸,我不由地总会想起当年的知青岁月,想起我那些难以忘怀的战友同学,想起田垄上那些极具生命力的美丽的油菜花, 我心中悟出的道理是: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快乐,就是幸福,年轻真好!
我的相册簿珍藏着农科所知青生活的一些老照片,我经常不经意地拿出来看看,我是搞教育心理学的,我清楚知道,当一个人常常不禁怀念那个渐行渐远的年代,喜欢回忆少儿往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老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兴致满满地和家人分享当年的知青生活的酸甜苦辣,虽然孩子们并不像我一样激动,虽然妻子总好奇追问旁边那个姑娘现在哪里。
照片大多数是一些合影,里面会常常出现有一个标准动作:一人手指前方,大家都作高瞻远眺状,其神态不亚于目前中国首艘航母上的“起飞style”。①
合影照片的很多背景选择的就是那田垄上一片片金黄灿烂,清纯润泽的油菜花。春风里,花丛中,大家笑得那么惬意,那么恬淡,那么纯真!我依稀还能辨认出来的里面有肖衡安、郭志强、郭安林、陈中建、周立林、席新根、雷晓建、郭辅军、刘安安、阳庆云、陈长庚、黄秀志、廖振仁、李晋湘、阳雪英、刘金莲、谭丽莎、孔艳辉、成晓萍、张翊、周平、刘琳娅等。其中,有些人虽然过早去了天国,但我相信万物是有灵性的,生命是可以延续的。就像那一片片油菜花从容淡定地面对生和死,盛开的季节尽情地绽放,竭尽全力;凋零的精魂结成丰硕果实,无怨无悔。相逢是一首难忘深沉的歌,当来年的严寒在春风里散去,绿色大地又将会出现一片片生气勃勃的金黄色的油菜花。
修改于2013年3月8日
难忘的青春岁月
肖衡安
1972年3月19号,在一代伟人的号召下,我和数千万知识青年一道,踏上了“上山下乡”之路,从此,安仁县农业科学研究所便成了我们安仁、郴州下乡知识青年接受再教育的基地。
没想到的是,这一步走出去就整整走了六年零五个月。
今天,我提笔行文记忆往事,不禁百感交集。多少个为什么,至今我也没有搞明白,只悟出了“人生艰难”四个字。
是啊!四十一年前那段艰苦的人生之路让我刻骨铭心,那种对美好前程的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所涌现出来的迫不及待的心情,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最开心的日子
我们下放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农科所周围成了油菜花的海洋。阳光里一簇簇油菜花在春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摆弄着它们的姿色,像是欢迎我们这些新客的到来。所里的男女老少都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我们每一个人,似乎对我们这些城里人感到异常的好奇。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所里的各队队长领着我们分别找到自己的住房。
新生活的开始,一切都觉得新鲜。我们开始不断地实践许许多多个第一次,不停地体会。说真的,那时候我们无可谓辛苦,也无可谓烦恼。天真烂漫的我们在一块干着不一样的农活,有说有笑。实在觉得累的时候,我们也会以各种形式偷偷懒。吸烟、喝水、上厕所成了我们第一借口。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围在一起相互打闹,动人的旋律和优美的歌声也不时回响在广阔的田野,飘上辽阔的天空。此时我们似乎又回到学生时代,令人陶醉,令人兴奋。
不久,农科所又迎来了第二批知识青年。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人气更旺了,农科所又一次沸腾起来,我们不甘心生活的乏味,组建了篮球队和文艺宣传队。原本喜欢文艺的我,出任了文艺宣传队的总指挥。我第一次尝到了当“官”的味道。虽说辛苦,但很自豪很开心。
我们经常外出演出,《洗衣歌》等一批拳头节目不仅惊动了整个安仁县城,也引起了县剧团知名演员的重视。他们主动上门为我们指导排练,教我们基本功。虽说白天的劳作非常辛苦,但每个宣传队员都非常积极主动。我们在辛苦中找到了快乐和开心,找到了一种难以表述的慰藉和幸福。
最难忘的事情
这是我第一次单枪匹马深入安仁县豪山公社最偏远的高原木材站和金花木材站独立工作,任务是进山采购木材。
进山的时候,正值三伏之时,太阳把整个大地烤得滚烫滚烫,我是搭乘清溪公社拖拉机到达豪山的。豪山公社离高原木材站还有20多里山路,虽说也有车去高原,可你不认识司机是坐不了车的。我只好沿着这条坑坑洼洼的山路顶着炽热的太阳出发了。
从豪山到高原全是弯弯曲曲的山路,一路上几乎没有人家。除了夏日知了声,剩下的就是从山顶上漂流下的瀑布声,偶尔从远处传来几下尖叫声,我独自在这条路上急忙地走着,孤独和恐惧感让我不敢歇息片刻。到达高原木材站已近傍晚,林场工人各自坐在不同的木堆上品尝着晚餐。经人指点,我来到了木材招待所,办好了手续吃了几口饭就匆匆入睡了。
在山上待了一个礼拜,我一根木料都未曾搞到。我跑上跑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得到的却只有两个字“排队”。而排队就意味着等待。这可不行,一来山里日子实在不好熬,特别是到了晚上,蚊子又大又肥又多,你几乎无法入睡;二来所里等着急用,等不起。后来几经打听,才知道不送礼是办不了事的。我于是当即翻山越岭返回县城找到了时任财税局副局长谭超凡叔叔,帮我弄来了几条马头肥皂和五斤白糖。当我悄悄地送给木材站站长之后,不出两天,我需要的木料全部备齐,本人也受到了热忱的款待。用同样的办法,我在金花木材站也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由于采购的木料顺利到位,农科所两栋楼房如期竣工,我第一次尝到了拉关系走“后门”的甜头。送礼所开销的费用张跃民书记也非常高兴地准予报销了。
此后,农科所领导曾多次派给我采购任务,上长沙、到湘潭、跑武汉、走岳阳、下广州、转南宁,每次都凯旋。经过几番锻炼,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如果有人要问在农科所锻炼期间,谁去过的地方最多,恐怕也只有我了。
最伤心的时候
又有些知青要离开农科所了,这已经是第六批走的人了。
农科所变得越来越冷清,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早已不存在,眼前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离我而去。此时,我在农科所已经待了五年有余了。说是接受再教育,可眼下似乎变成了无休止的“改造”,日子真难熬呀。什么叫“度日如年”,我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
为了能有离开农科所的这一天,我努力过。从接受再教育之日起,我就严格要求自己:脏活累活不讲价钱抢着干;走南闯北历尽辛苦用心干;肩负责任翻山越岭自觉干;各种活动满腔热忱主动干。因为大家都明白,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竞争肯定是激烈的。因此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表现自己的机会。
可是命运偏偏与我过不去,无论我做得如何完美,机会每次都与我擦肩而过,我能不心急火燎吗?
最让人伤心的是1977年的这次招工,我利用多种关系,找到了走出去的机会。上下也做了些打点,招工单位对我也非常满意,张跃明书记也做了口头承诺。我本认为万无一失,可是,农科所偏偏那么两三个人串通一起又一次挡住了我走出去的机会。我难过极了,伤心透了。一筹莫展的我只好把怨恨深深埋在心里。父亲的叹气,母亲的泪水让我万般无奈,母亲那句“我崽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的伤心话至今还时时在我耳边响起,让我常常唏嘘不已。
1978年,在邓小平同志的关心下,我们这些视为“改造”的知识青年终于获得了“解放”。我结束了六年零五个月再教育生活,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又一次点燃了生命的火花,鼓舞了生活的信心。
四十年的岁月在历史长河里只是一瞬间,我也进入了甲子之年。当年知青经历已经成了我一生中难以磨灭的印记,尽管它充满了艰辛和苦涩,尽管我曾埋怨它蹉跎了我太多的青春岁月,但我还是珍惜那段历史,因为它也给了我太多人生历练,让我学会了坚强和乐观;我还很怀念那些日日夜夜,因为它唤起我心中美好的回忆和无尽的思念,“青春的岁月像条河,岁月的河啊汇成歌”。
2013年元月21日
挑蒜子
蔡新生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伟人毛泽东的这句话让成千上万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告别自己的亲人和家乡,来到中国广大的农村生根、开花、结果。
我1972年高中毕业后,在县知青办的安排下,于1973年3月底随着下放知青队伍满怀豪情地来到位于永乐江畔南端的安仁县农业科学研究所,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农民生活。
进入农科所后,领导把我分配到水稻三队种田,1974年5月调到水稻一队,1976年跟随一队队长阳益洋调到经济作物队,1978年调往机耕队,1979年5月参加工作。
六年中,种了三年水稻,二年旱土,开了一年拖拉机。其中在经作队的一件往事至今记忆犹新,终生难忘。
那是1977年8月的一天,队长阳益洋带我登上了去茶陵县的班车,说是去茶陵买蒜子给队里冬种用。因茶陵盛产蒜子,远近闻名,而且蒜子种子特别好。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在农贸市场购得200斤蒜子。队长拿出早已备好的塑料编织袋把蒜子装成两副担子,1担75斤,另一担125斤。装完后,队长笑着对我说:“蔡新生,你年轻人吃点苦,把这125斤蒜子挑回农科所去。”说着自己拣起75斤的担子往肩上一放,迈步朝安仁方向就走。我好生纳闷,忙挑起剩下的这担蒜子紧跟其后,边走边问:“队长,怎么不搭班车回去,这么远的路程挑回去不辛苦吗?”队长边走边摇头:“年轻人,现在到处在‘抓投机倒把,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路上到处都有关卡,万一被关卡发现,那蒜子会被全部没收充公。”不知是队长吓唬我还是真有其事,我也只得自认倒霉地紧跟其后走了起来。
刚开始,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可当走了10多里路时,开始感到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口干得不时要喝水,两个肩膀不停换,时不时地坐下来休息,随身带的军用水壶的水也慢慢地没了,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从下午2点一直走到傍晚6点半钟左右,终于走到茶安交界处的虎踞公社丫尖大队,刚刚走了一半路程,离安仁还有30多里的路程。由于天色近晚,不得不在此处留宿一夜。由于人生地不熟又找不到旅社,我和队长不得不挨家挨户去投宿,问了好几家人家,终于有一位好心人家接纳了我们,条件是包吃饭10元钱一晚。可进屋一看,条件相当简陋,房东只用一块房门板子摊放在厅屋中间,不但没有蚊帐,连蚊香都没有。房东只用一束稻草点燃的烟把屋子熏了一阵子,自己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由于天气炎热,蚊子不停地对人叮咬,两人睡在一块门板上,翻身都不方便。队长不停地摇着扇子驱赶蚊子,而我连扇子都没有,只得用手不停地拍打蚊子,在疲劳的袭击下似睡非睡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看,简直把我惊呆了,身上穿的白色的“的确良”衣服到处都是带血的红点点,可见这晚蚊子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蚊子的杰作使我啼笑皆非……
早饭后,队长和我挑着担子抄小路朝安仁方向迈进,虽然肩膀有点红肿,火辣辣地痛,但我始终暗暗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不断地想着儿时父亲给我讲的到广东省乐昌县挑盐回家的故事。旧社会由于交通不便,老百姓只得千里迢迢徒步到乐昌县挑盐,一个来回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想到父辈吃的这些苦,顿时精力倍增,拼命地跟着队长赶路。直到下午3点才到农科所,完成了下放六年来最艰辛的一次历程。
2013年1月30日
人生从这里扬帆起航
——献给知青下放四十周年纪念
刘琳娅
这是魂牵梦绕的地方,
这是我们成长的摇篮。
安仁农科所,传颂着一首知青之歌,
无怨无悔的亘古绝唱。
在那青春的美丽年华,
在那最富幻想的时光。
那时没有迪斯科,摇滚灯下的闪烁,
有的是满腔热血理想。
让火红太阳照亮心房,
让辛勤汗水洒向农场。
如翠柏苍松挺拔,似寒冬腊梅绽放,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几多浪漫甘乐喜气洋,
几多坎坷苦辣与忧伤。
眼中不再去流泪,心中不再去哀叹,
不再为过眼云烟彷徨。
在这里眺望梦境远方,
在这里农场就是战场。
风华正茂,托起那一轮火红的朝阳,
人生从这里扬帆起航。
2013年1月30日
那时的我们,你们,他们
——写在下放农科所四十周年之际
张翊
一九七三年三月底我同县城五十多名高、初中毕业生一起下放安仁农科所,一九七五年十月招工离开,正好在那里待了两年半共九百多个日夜!我先后去过实验队、水稻二队、水稻三队、经作队,最后从后勤队(蔬菜队)离开,几乎是绕农科所一大周了。其中在试验队半年多,经作队待了一年零几个月。那时候年轻的我们同甘共苦,朝夕相处,一块战严寒抗酷暑修地球,我们一个屋檐下生活,一个大锅里吃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留下了太多难忘的回忆,日久弥珍!四十年前自己曾经的不谙世事、年少轻狂和多愁善感、迷惘彷徨的心路历程以及风雨历练、生活磨难和春华秋实、耕耘收获的知青情怀仍然历历在目萦绕心头。有人形容岁月是一把无情刀,扼杀了青春,催老了红颜,把皱纹深深刻在了我们的额头眉梢!我倒认为岁月又是一张有情网,它滤掉了泥沙,滤掉了不快,滤掉了种种我们不想记住的存在!而选择留住了那些曾经陪伴我们那段苦乐年华的,美好感人的难以割舍的真情。我们愿意永远徜徉其间,地久天长!
试验队:浓墨重彩都是情
一九七三年春下放安仁农科所伊始,我被分配在试验队,我心里有点莫名的窃喜,试验队,顾名思义那一定是一个有相当技术含量的集体呀。还真没错!当年的以钟拔阶为首,麾下有刘顺生、吴清泉等一班技术人员的试验队的杂交水稻研究工作正是进行得如火如荼有声有色,而且已经卓有成效了。农科所的杂交水稻,良种无籽西瓜在县城早就美名远扬了。真不简单,这几乎与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是同步同时代的壮举和成就了。这些耀眼的光环让我们初来乍到的一班小青年肃然起敬,心生向往。我们个个心里都有一种努力发奋、积极向上的冲动和热情,都想在这里有一份建树和荣光。所以我们试验队就先后涌现了一大批又红又专的知青典型,在这样的集体里自然就有一股向上的力量在推动着每个人。记得下放第二天无意听说胡锡武没有带床垫,我就把自己暂时用不上的席子给了他,又过了一天团员们在场部二楼开会时我在楼下见到了胡锡武,他很诧异地说:“张翊你怎么没去开会?你思想这么好还不是团员吗?”一句很善意和朴实的问话让我很是尴尬。可见那时候的我们已经被革命和政治洗脑过N次,红色细胞深深植入灵魂了。在农科所期间我没敢要求入团,一是家庭的原因让我的骨子里有些叛逆因子,二是因为当时干农活最笨拙的就是我,整个一个落后分子。自己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试验队是当年农科所的中心所在,一栋据说是用知青安家费盖起的黑瓦红砖二层楼房坐落在场部最南面。东边是知青宿舍,西边是领导和职工宿舍兼财会室、办公室。最西边把头的二楼是一个小会议室。我们住房的前面就是一大片优质的水稻试验田,在东南角约五十米处有一间大的玻璃温室那是用来育苗育秧的。三月底到四月初是油菜花开得最绚烂的时节,金灿灿的一望无垠,随风摇曳,景色令人陶醉!水稻田里也开满了紫云英(又称红花草),耕地时,在耀眼的犁耙划过之后一片一片的红花草错落有致地匍匐在地,融入泥土留下沁人肺腑的清香,颇有一丝“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悲壮!这是我的最早的红花草的印象。当时农科所正值春耕农忙时节,田野里到处是一派繁忙景象。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水还有些侵骨的凉。
我们每天一大早就在出工哨子的召唤下起床下地,带上农具逢雨天还得穿蓑衣戴斗笠披一张薄膜纸全副武装。大多时候我们只能提着鞋光着脚蹒跚行走在田埂上,因为太滑必须用脚趾头紧紧抠住路面才能走得稳少摔跤。我就好几次从被锄草修窄的田埂路滑了下去弄得满身泥水不说还引得一片哄笑声。转眼到了四月下旬耕地备好了,秧苗出齐了,春插要开始了。第一天分工时周队长跟我说:张翊你去扯秧吧,我欣然从命,以为这很简单。不一会队长过来了站在我身后大声说:你扯的秧怎么都泡在水上?我一惊,可不是:弯腰处的水面上浮着一层秧苗断叶。队长接着说你去插秧吧。我如释重负,赶紧走开到了稻田里。但每次一列人排下去总是我在最后,好不尴尬!也许是惜香怜玉也许是看不下去,阳庆云每次都过来解围相助,几次下来我们彼此就有了好感。十六到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花季。即便我们的关系还算不上是谈恋爱但也还是有一些传言扩散。一个有意思的插曲是,当传言到了技术员刘顺生的耳朵后他曾非常严肃认真地找阳庆云谈过一次话。他警告阳庆云说:“听说你在跟张翊谈恋爱,你不怕死呀!”那时候阳庆云几个人为学习杂交水稻技术和配制有机肥成天地跟在刘顺生技术员后面如影相随,俨然成了他的得意弟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至少我可以理解为是缘于他的护犊之情吧。多年以后有一次我和阳庆云回老家在农科所停车旧地重游。正巧在一队的坪里遇到了刘技术员(时任县农业局副局长)。我笑问他当初为何有那番言论,他有些愕然沉吟了一会才回答:“也没什么,当时只是觉得阳庆云老实,而你的个性太强肯定不好对付,也恐怕你不会认真呀。”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听说你们俩过得挺好我真高兴。”我抿嘴一笑再也无语,也算是解了这个心结了。在实验队我们学会了克服困难,苦中找乐并乐此不疲。我们简单地生活也简单地快乐着!在收获劳动成果的同时我们也学会了勇敢坚强,乐观向上,我们学会了适应环境,独立生活, 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也收获了友情。我还邂逅了自己的初恋,最终收获了爱情!
虽说最初下放的那段日子确实是汗水掺杂着泪水,让我们所有人都尝到了劳动和生活的艰辛,但是我们的生活还是充满了情趣,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欢乐也充满了关爱的温暖!
就说一九七三年的那个五四青年节吧,那一天对我们所里知青来说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日子。经过连日的春耕的辛苦劳作大家都很累了很想放松一下,正逢青年节就觉得是一个机会。那天不知道在谁的鼓捣下,由谁发起,很多知青没有出工而是结伴去县城逛街了,结果是晚饭后场部通知开大会的钟声急促地敲响了。我们心情忐忑,三三两两来到了篮球场上,会议首先由周光海副场长主持发言。他一开口就用地道的安仁话说:是哪个跟你们哇(说)今天要搞五四运动?是哪个哇搞五四运动就不要出工?他这两句问话把原本有几分严肃气氛的会场搅翻了,我们先是愣了一下:搞五四运动?!随后所有人都笑弯了腰;有打口哨的,有跺脚的,有模仿周场长的方言语调的,也有的高声大叫道:我们不是搞五四运动,我们是过五四节!会场乱了套一片沸腾根本没法安静了,周场长的神情很迷惑,混浊的双眼很无奈地透过他那副硕大的黑框老花镜盯着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一旁的张书记急得三番五次地清嗓子,大声喊“安静!安静!”才力挽狂澜稳住阵脚继续下面的议程。至于后来张书记说了些什么,批评了谁再也没人关注和在乎了。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既没有像一开始传言的那样要追究为首者的责任,也没有给任何人小鞋穿或是秋后算账。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乐呀那个嗨呀,任谁谁也忍不住捧腹!
我们进试验队分配宿舍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女生不能住楼上,几次申请无果我们只得作罢“屈居一楼”。阳庆云、胡锡武和郭辅军就住在我们楼上。可能因为楼板不够厚实,加上他们走路实在是太重经常连跳带蹦的,每次楼上脚步声一到中间我们屋里的灯泡就忽闪忽闪地黑了。我和马益萍、唐香梅三人很生气,经常拿晾衣竹竿去捅楼板,这种情景有时一天要发生很多次叫人哭笑不得。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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